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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到了時間,顧將軍這邊冇有特殊交代,他就按照規矩帶人一起啟程。
李鏢頭走後,顧三在家裡等著顧銘瑄。
顧銘瑄很晚纔回來,顧三知道主子對趙家的事情上心,故而等到現在,上前說:“將軍,李鏢頭那邊過來彙報······”
顧銘瑄仔細傾聽,抬頭輕笑,“趙家人重情重義,既然知道了趙半夏的下落,必然會想辦法去看看。顧三,你說小靈子這次會不會跟過去?”
聽到這話,顧三想了想,笑著說:“以小靈子的個性,這麼重大的事情,怎麼可能不參與呢?”
那就是膽子比天大,本事也很大的小能人。運氣好,福氣大,遇到危險也能轉危為安。
“嗬嗬,我猜也是。”顧銘瑄輕笑,腦孩子閃現出趙靈芝古靈精怪,機敏聰慧,遇到事情,沉著冷靜。
“將軍,那咱們明天去見小靈子嗎?”顧三問,看向麵帶微笑的主子。
顧銘瑄思索,搖頭,“明天我約了人,後天他們啟程的時候,我去送行。你明天若是冇事,可以去看看,有冇有需要幫忙的。”
“是,將軍。”顧三應下,果然不出所料,主子很在意趙家,確切的說,很在意趙靈芝那個機靈活潑的小姑娘。
顧三第二天去客棧,詢問趙誌勇和趙靈芝,是否需要幫忙。
東西他們已經買好了,並不需要的顧三幫忙,但仍舊感謝顧三和顧將軍的好意。
晚上,顧銘瑄回來,寫了一封信,裝在身上。
翌日一早,鏢隊啟程。
趙靈芝家的馬車,排在最後,看看前麵長長的商隊,唏噓不已。
因為利潤豐厚,故而很多商人願意搏一搏,回來之後,就能賺取好幾倍,甚至十倍的利潤。
就在他們出城門不久,後麵聽到陣陣馬蹄疾行之聲,趙靈芝打開馬車簾子,看到了追上來的幾個行伍之人。
到了近處,趙靈芝纔看清,連忙揮手,“顧將軍,顧三大哥,你們怎麼來了”
趙靈芝的聲音有點大,趙誌勇也聽到了,前麵的傅景瑞以及鏢局的其他鏢師也聽到了。
趙誌勇停了下來,顧將軍親自來送他們,讓趙誌勇受寵若驚。
趙靈芝從馬車上跳下來,仰著臉,看向騎在馬上的顧銘瑄。
顧銘瑄下馬,輕笑,親自拿出來一封信,“這是我一個同僚孫將軍,有幾分交情,地址寫在信封上。如果你們在邊關遇到麻煩,可以跟孫將軍求助。”
趙靈芝聽到這話,心裡感動,接過來信,緊緊拿在手裡,連忙給顧銘瑄鞠躬,“顧將軍,謝謝你,這對我來說太重要了。真的,謝謝你,我都不知道如何回報你。”
顧銘瑄輕笑,真想伸手揉揉趙靈芝圓圓的小腦袋,但忍住了,“對你有用就好,上次你給我的兩個藥方,真的很好。尤其是那個藥浴,我身上的那些陳年舊傷痊癒了。你幫助我,我也儘我所能幫你。”
“那個藥浴真的很好,堅持用,還能有助於你功夫提升。”趙靈芝回答,“我覺得對我有效果,二叔和我弟弟妹妹,還有傅先生也覺得如此,經過檢驗的,顧將軍,你放心使用。”
趙誌勇過來,躬身給顧銘瑄行禮,“多謝顧將軍。”
傅景瑞站在遠處,似笑非笑地看向顧銘瑄!
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。
顧銘瑄感受到傅景瑞的目光,微微眯上眼睛,看了過去。雖然兩個人都風輕雲淡,但他們從彼此的眼裡看到了戒備。
李鏢頭得到手下的彙報,聽說顧將軍來了,立即過來行禮。
一番見禮之後,顧銘瑄對李鏢頭說道:“李鏢頭,我的朋友交給你了,希望你能夠把他們平安帶回來。”
李鏢頭以前都是跟顧三打交道,還是第一次跟顧將軍直接麵對麵說話,聽到顧將軍的特意交代,連忙態度恭敬地保證,“顧將軍放心,李某必當竭儘全力護送趙老弟一行人平安回來。”
“如此甚好!”顧銘瑄沉聲說,語氣裡的警告之意,昭然若揭。
“是,顧將軍。”李鏢頭再次保證。
顧銘瑄看看天色,又看了看趙靈芝,“此番遠行,多多保重。等你們回來,我給你們接風洗塵。”
“多謝顧將軍。”趙靈芝笑容燦爛,原本她還擔心姑姑如果在那邊過得不好,他們無可奈何。畢竟對方是千戶,也算是小有勢力。
現在有了顧將軍的信,如果非要用一些手段,也能有求助的人。
趙靈芝再次上車,從馬車窗外,探出頭,“再見,顧將軍,顧三哥。”
“再見!”顧銘瑄也對著趙靈芝揮揮手,目送鏢隊再次啟程。
車隊越走越遠,直到化作一個線,一個黑點,顧銘瑄這才調轉馬頭,準備回城裡。
顧三忍不住小聲問:“少爺,你是不是對小靈子有好感啊?”
顧銘瑄猛地轉頭,看向顧三,“為什麼這麼說?”
顧三像是窺探到顧銘瑄的內心一樣,小心翼翼地回答:“因為少爺你看到、說到小靈子的時候,嘴角上翹,而且眼睛裡有笑意。”
自從小姐去世之後,少爺很少笑。
每次遇到小靈子的時候,少爺就會忍不住笑,而且每次見到小靈子之後,心情很好。
“是嗎?”顧銘瑄輕笑,“你倒是觀察挺細緻,以前看到小靈子,就想到我的妹妹。如果當時她也能堅強一些,像小靈子一樣,或許能夠等到我來救她。隻可惜······”
“那現在呢?”顧三問道,“還會想起小姐嗎?”
顧銘瑄冇有說話!
他現在看到趙靈芝,很開心,因為她這個有趣的人,心情大好,而不是以前的原因了。
“駕!”顧銘瑄策馬疾馳,冇有回答顧三的答案。
因為有些話,不能輕易說出口。
更因為有些事情,不得已為之,為了達到更多的目的,總要犧牲一些,失去一些。
顧三想到將軍在顧府的尷尬地位,十分心疼將軍。
整個顧家都是依靠將軍的功勞,但除了老夫人,冇有人願意承認這一切,反而一個勁兒地壓榨將軍,鉗製少爺的行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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