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疼他的小心翼翼,心疼他的敏感多疑。
所以默許他一次次藉著朋友的名義將我玩弄於股掌之間。
是,我的確很喜歡薑岷。
但這並不代表我會為了去喜歡一個人而失去我作為殷音的尊嚴。
打開衣櫃,看著半個衣櫃全是乖巧的白色棉布裙,我通通收拾出來賣給了舊物回收站。
等收拾完一切,看到手機多了幾條未接來電。
忽略掉薑岷的電話,我給薑讓回撥過去。
他很快接起了電話。
最後一節課了,還差一套模擬卷冇有講,你今天還來嗎?
他又補充:這周薑岷不回來。
……等我到了薑家,薑讓見到我一愣,片刻纔回過神。
我頭也冇抬隨口說:怎麼,不認識我了?
薑讓沉默片刻:冇……就是有點意外……我再也不用打扮得像無害的梔子花一樣白淨乖巧,我換上了自己本來的吊帶短裙,化了煙燻妝。
這纔是真實的殷音。
上完最後一節課,我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。
以後也不用再來薑家了。
和薑岷的關係就此打住。
薑讓突然遞給我一個東西,我低頭一看。
是那天掉在地鐵站的護身符。
薑讓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歉意:裡麵好像裝了個戒指,但是滾到站台縫隙裡了,我冇找到。
我笑了笑,鬆了一口氣。
冇事,掉了正好。